1994年出生的常玉鹏觉得今年过年很无聊。新冠肺炎疫情爆发。和全国人民一样,一家四口被困在家里。回到老家张北县张家口后的第六天,他听说车站人手不足,立即返回北京。他需要赚钱。
常玉鹏是美团北京天柱站的外卖小哥
他的一天从加油开始。以前,他早上六点就踩着摩托车出门,先跑去加油。一袋牛奶和一块面包,早餐被潦草地写在路上。车里充满了汽油,人们填饱了肚子。接下来的十个小时是四处旅行。现在不一样了,早餐单几乎没有了,他可以睡到八点。摩托车在路上行驶,沿街商铺大门紧闭,道路空无一人。居家隔离,人们开始囤积物资。常玉鹏觉得自己已经从送餐员变成了“货色女同志”,他发了数百份超市订单,蔬菜、肉类、零食、饮料、卫生纸……应有尽有。小小的饭盒远远不够。他必须用他的带子把它挂起来。摩托车是满载的,可以骑了。有时,交付订单需要两次旅行。
这太疯狂了,他想,他觉得每个人都很紧张。理论上,特殊时期外出生活是非常危险的。他妈妈每天都给他打电话,无数次告诉他要戴口罩。他倒不是很害怕,想了想,就接受了自己的命运。更让他担心的是,订单数量明显减少,收入也有所下降。好在北京复工复产,情况有所好转。
下午吃一碗面,晚餐吃香锅。两个月来,常玉鹏每天都是这样。过去,有几家大型连锁餐饮店为骑手提供优惠的商务餐,每人十五、十六元。有菜有肉,种类也很多。如今,这些店铺大多关门歇业,一些经常光顾的小餐馆也没有恢复营业。香锅一顿饭要30块钱左右,他吃的很痛,但他也别无选择。面店和香锅店的顾客也很少。他去的时候,老板跟他说话,生意不好,还要交房租,好担心。他也叹了口气。
常玉鹏在天柱镇的一个村子里租房。天柱镇位于北京市东北角顺义区,紧邻首都国际机场,就在航道下方,飞机起降的声音在呼啸而过。成为骑手后,他在顺义住了四年,从一个四合院搬到另一个,从一个村庄搬到另一个村庄。几经折腾,房子并没有好转,但房租却涨了不少。
常玉鹏上小学时,全家离开农村,随父亲来到北京打工,住在顺义。一个七八平方米的平房里挤满了四个人。房间里满是两张床。公厕就在门口,门口有炉灶可以做饭。在顺义的小学里,他的同学大多是本地人,他常常感到自卑。别人在学校吃午饭,他付不起饭钱。他每天中午走路回家半小时,吃完饭再走路半小时。他来回奔波,根本没有时间休息。同学出去玩,别人口袋里有钱,他没有。虽然年纪小,但他已经察觉到了差距,这让他觉得很奇怪。小学毕业后,你应该上初中。非本地学生学费昂贵,家庭负担不起。他不得不回到家乡,但他松了口气。
现在,独自在北京工作的常玉鹏,住在天竺镇一个村民自建房二楼的十平方米小单间里。晚上九十点,他回到出租屋,洗了个澡,玩了一会儿手游就困了。躺在床上,感觉还挺宽敞的,至少不像小时候那么拥挤。
但他感到压力很大。他家以前是国家登记的贫困户。他成为一名骑手并摆脱了贫困。一家人在张家口县租了一套房子。农村没有土地,他们一家也没有出路。两年前,他的父亲在装修时割伤了他的手,此后一直无法工作。他成了家里唯一的养家糊口的人。妹妹三个月就要高考了,大学学费又是一笔开支。他终于明白,这十年,父亲一个人养活一家人有多难。重担落在了他的肩上。就算疫情当前,订单少,他也不敢休息一天。他只运行一个订单。只要他还在赚钱,他就会安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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